晚上,秦珏回到明远堂,就把沈砚要做东,请她一起去吃饭的事,告诉了罗锦言。
罗锦言皱眉,谁要和他们一起吃饭啊,她既不是老太太又不是小孩,沈砚也不是家里亲戚,男女不同席,到时秦珏和沈砚坐在一起吃吃喝喝,她还要隔张帘子,竖起耳朵听他们说话,要多无聊就有多无聊。
秦珏见她兴趣缺缺,便没有再继续说下去。
次日,秦珏陪着罗锦言回了杨树胡同,又从杨树胡同去了荷花池。
秦珏是新姑爷,少不得要多打赏几个封红,多喝上几杯酒,他从十来岁就是荷花池张家的常客,与张谨平辈论交,张谨的儿女们虽然没有把他当成长辈,见到他却也是客客气气。
现在他摇身一变成了张家的外孙女婿,除了那几个小表弟小表妹,个个都比他辈份高,他只好夹紧尾巴,谦虚地跟在罗绍身边,以至于张谨看着他直皱眉。
找了个机会,张谨把秦珏叫过来,问道:“你是不是有些日子没去梅花里的书局了?”
秦珏点头,这一两个月的确没去过,就连惜惜看的游记和词话本子也是白伯送过来的。
张谨一副“你堕落了”的神情看着秦珏,秦珏鄙夷地哼了一声,张谨这才找回了一点从前的感觉,问道:“你既然去都不去,那就把书局暂时交给我吧,反正有那两个老东西,你也不用担心我私吞那几个卖书的钱。”
张谨口中的两个老东西,是指白伯和黑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