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砚心头一震,可是转瞬之间,罗锦言已经恢复如常。
“你一直都在查冯大太太为何会祸害亲侄女,可你想过没有,冯家做了骁勇侯府的姻亲,得益最多的就是冯家的男丁,冯大太太身为宗妇,如果不是到了生死存亡的关头,又怎会走到这一步?”
沈砚没想到罗锦言会旧事重提,他怔了怔,忿忿地道:”那是个毒妇,平时就常为些琐事与小雅的娘口角,待到小雅的父亲去世,她便害了小雅,让小雅娘生不如死。”
罗锦言默然一刻,这都是冯大太太做出的假象吧,她得罪不起背后的那个人,为了她的丈夫、儿子,以及冯家所有在军中的男丁,她不但搭上侄女的性命,搭上了自己名声,最后她也自尽了。
罗锦言笑了笑,道:“害了小雅,就是害了骁勇侯的儿媳妇,你认为冯大太太一个内宅妇人,她敢吗?”
沈砚无语,这一点他和秦珏也想到了,所以才会把冯家的下人们抓过来审问,可是除了冯大太太和小雅娘妯娌间有过磨擦以外,什么都没有审出来。而且就是那些口角也都是鸡毛蒜皮的小事,并没有深仇大恨。
罗锦言知道说到他心里去了,便道:“如果小雅没有出事,会有人到骁勇侯府提亲吗?”
沈砚猛地一惊,那双水气氤氲的桃花眼瞪得溜圆,他的声音中是毫不掩饰的震惊:“你是说这一切全是因为我?”
罗锦言没有说话,纤纤玉手轻轻摩搓着手炉上的花纹,不说是,也不说不是,只是静静地坐在那里,宛若一幅精工细笔的仕女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