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要与和尚比试耐心,那肯定是输。
所以她直截了当地掏出了一支金簪。
“大师,妾身乃一介女流,千里迢迢来到金陵,就是想请大师认认这支簪子。”
明德大师怔了怔,疑惑地接过金簪,无奈地摇摇头:“阿弥陀佛,老衲自幼出家,实是不认识此物。”
罗锦言微笑:“您看看这簪子上有个云形标志,您可眼熟?”
明德大师还是摇头:“老衲确未见过。”
罗锦言点点头,给明德大师深施一礼,道:“不瞒大师,这是我婆婆的遗物,而打造这支簪子的匠人却与贵寺有些缘份,他姓云。”
明德大师脸上的神情不变,他道:“阿弥陀佛,老衲确实不识此物。”
出家人不打诳语,这老和尚只说不识此物,却不说不识此人。
罗锦言抿嘴笑了:“三十多年前,永南伯解晨有个儿子,养在栖霞寺里,却是无人知其身份,之后他被银作局选进宫里。银作局为二十四衙门之一,所用工匠皆为阉人。永南伯打死也想不到,他好端端的儿子会被净身吧。”
明德大师手里的佛珠微微停顿了一下,便又继续有条不紊地转动起来,罗锦言看在眼里,端茶喝了一口,继续说道:“也不知您去京城时有没有到永南伯府说一声呢,可能没有吧,那么说当年解家满门抄斩时,永南伯还以为栖霞寺为他家保留下一线生机呢,真是可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