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江氏连忙哄她:“您看,世子爷还是很尊重您的,没有在大庭广众下喊出您的闺名。”
赵明华噗通一声倒在床上,四仰八叉地看着承尘,用只有她自己的声音小声嘀咕:“说不定是他忘了我的名儿呢。”
沈砚没有忘记她的名字,`但他觉得赵氏比赵明华更明冷,更严厉。
他当然不能就此放过赵明华,他快被这个死丫头气疯了,跑到绥德看男人,还敢说要和离。
他像一头莽牛似的冲上来,店伙计想拦,被掌柜的叫住,刚才两人说的话声声入耳,分明就是小两口倒别扭,一个跑到这里来,一个追到这里来。
看着沈砚一阵风似的冲上去,掌柜的摇着手里的鹅毛扇:“宁拆十座庙,不拆一门婚,夫妻要吵上几回,那才叫真夫妻。何况明公子,不,小娘子身边有两个会打架的丫头,也不会吃亏。”
当然不会吃亏,明眼人都看出来了,这个不讲理的男的,根本就打不过自家婆娘的丫头。
于是大家的目光齐刷刷地盯着楼梯,等着那莽牛被从楼梯上扔下来。
这客栈开了十几年,还是头回这么热闹,且,齐心。
沈砚瞅准了天字第一号的那间屋子,不用说,以死丫头的地位,肯定是住在这一间。
他一拳砸到门上,出来个膘肥体壮的汉子:“小白脸,你作死啊?”
沈砚生平最恨有人叫他小白脸,他挥起拳头砸下去,那汉子缩缩脖子,砰的把门关上了,沈砚这拳砸在门板上,门板被砸出一道裂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