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明华只吃了几口菜就放下筷子,又要了一碗羊杂汤,这次没有吃馍,羊杂汤里的羊杂则只挑着羊肝和羊肚,把汤却喝得干净。
在京城里,她不吃大蒜,也不吃芫荽,可这一路走下来,牛羊肉吃多了,这两样离不了,她也吃出滋味,反正除了她只有丫鬟婆子,也不用担心会被人嫌弃味道,所以她吃得很开心。
沈砚也要了饭菜,但没送羊杂汤,当然,他也不喝那玩意儿,沈世子怎能吃下水,想想就恶心。
人饿了吃什么都觉得好吃,沈砚一天一夜没吃没喝,这会儿饿得前胸贴后胸,把饭菜一扫而光,又洗了一个热水澡,这才又想起赵明华要和离的事。
笑话,他们的亲事是御赐的,怎是说和离就能和离的?
再说,女子要和离,那分明就是不要他了,要甩了他。
他正在绞尽脑汁要休妻,她还妄想先甩他,这胆儿是够肥了。
沈砚想到这个,又想到西安府里唱曲儿的男人,还有这整个绥德的俏汉子们,真是越想越来气,越想头上的草就越旺盛。
他蹭的站起来,大力摔了房门,跑到隔壁的隔壁,赵明华的门口。
这次他没有砸门,不砸,免得再和那两个厉害丫头短兵相接。
他轻轻叩门,一个丫头探出头来,沈砚认识她,这是赵明华的贴身丫头,叫什么来着,他不记得了。
丫头看到是他,第一个反应就是要关门,第二个反应就是叫翠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