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平的一张脸胀得通红,他是练家子,被人半夜三更按到炕上,不是什么光彩的事。
“那人说,袁家这案子不论是发还是不发,都逃不过抄家灭门,朝廷不派兵进门剿了袁家的矿山和冶炼场,赵宥也会来灭口,小人知道她说的都是真的,当年朝廷就是派了一千人的军队剿了左家的铁矿。那人还说,不如就把这事向您合盘托出,从今以后,袁家上下就为秦大人差遣。”
秦珏牵牵嘴角,问道:“那人是男是女?”
袁平抹把汗,脸上更红:“虽说那人故意沙哑着嗓子说话,可小人一听就知道,那是个娘们儿。”
秦珏把帐本送给若谷,对袁平道:“告诉袁老五,这阵子老实些,看好他手下的那些人,不要离开邯郸,更不要轻举妄动。”
这就是应下了。
袁平长长地松了口气......
那人走后,他便回了邯郸,把这事原原本本告诉了袁老五,事情到了这一步,伸手一刀,缩头也是一刀,还不如就按那人说的,把帐本交到秦珏手里,秦珏要么公事公办,要么就是保住袁家,袁家家大业大,有老有少,跑不了,也逃不走了。
待到酒宴散了,秦珏便回到明远堂。
孩子们都还没有睡,元姐儿正在教三月玩九连环,教了几遍,三月烦了,拿了九连环就往嘴里咬......
见秦珏回来了,三月放下九连环,张着小手让秦珏抱,秦珏抱起三月,见元姐儿弯着眼睛看着他,心里软成一团水,把元姐儿也同时抱到怀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