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珏忽然发现,叫张谨一声“外祖父”,好像也不是太别扭的事。
于是他站起身来,把上首的太师椅让给张谨,恭恭敬敬叫了声“外祖父”。
张谨煞有介事地四下看看,没有罗家的人在场的时候,小章子还是头回叫他外祖父,也是从小到大,第一次对他毕恭毕敬。
秦珏用眼睛的余光扫了张谨一眼,小人得志。
“外祖父,那道符是在三月身上发现的,和此事有关的一个丫头已经死了,她娘也死在城外一座荒废多年的小道观里,出事时适逢我刚刚升任刑部侍郎,也刚刚接手王会笙的案子,恐怕您也听到风声了,王会笙一案与瑞王世子赵宥有关,他们若是对付我,真刀真枪放马过来便是,对付我的妻儿算是怎么回事?”
张谨先前也只是听灵虚子说起此事,灵虚子素爱故弄玄虚,并没有把那道符的详情告诉张谨。
张谨也只是知道这道符是在秦珏次子身上发现的。
想来秦珏也不会把符随身携带。
张谨道:“你把那道符画给我看看。”
这话若是对别人说,就是刁难人了,可是说给秦珏,两人都不觉得有何不妥。
秦珏几下便把那道符画了出来,对张谨道:“除了所用颜料和纸张不同,无论是下笔的力道还是笔画,均无二致。”
张谨拿起来仔细观看,两条花白的眉毛便拧到一起。
“这是镇小鬼的啊,难怪那牛鼻子要给你免费做法事,他坑蒙拐骗十几年,想来也撞不到捉小鬼的机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