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若是着急的病症,临时在附近请个大夫,倒也不是没有过的,只不过这种情况,府里都会有登记,还会把医案留好,再请江家的大夫看过,才能用药。
这不但是秦家的规矩,但凡是大户人家,都有这样的规矩。
罗锦言笑道:“秋痕有没有问那大夫,是给秦家哪个房头的少奶奶看病的?”
说到这里,她心里硌登一下。
除非是诊出了喜脉,否则随便从外面找来的大夫,又怎会知道是给少奶奶看病的呢?
又不是请的医婆,哪能见到少奶奶的面呢?
喜脉?
如果是其他房头的哪个媳妇诊出了喜脉,扫红会急急忙忙跑来告诉她吗?
不会。
没等罗锦言深思,扫红已经小声说了:“那大夫说他去的不是九芝胡同,是帽沿胡同。”
罗锦言倒吸一口冷气,对扫红道:“你去秋痕那儿,把那大夫姓甚名谁,在哪里坐诊,全都问问清楚。”
扫红忙道:“奴婢留了心眼,已经问出来了。那大夫姓南,却不是在这片儿坐诊,他在城南的东街上有个小医铺。秋痕家之所以把他请来,是因为秋痕爹去她舅家报信时,那大夫正在她舅家隔壁吃喜酒,她爹是东一里出名的铁公鸡,若不是她舅做主,哪肯花钱请大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