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带着心腹嬷嬷回到自己院子里,忍不住叹了口气。
嬷嬷连忙劝她:“太太,您不必手软,您看三太太就知道了,这事换上哪一家都会如此,您忘了五娘的事......”
四太太姓宁,宁家也是世代书香,嬷嬷说的五娘,是宁氏的堂姐,看上了某位公子,便悄悄送了一只荷包,偏偏那位公子又是有婚约的,此事被宁家长辈得知后,不过月余,五姑太太就得“急病”死了。
蒋氏的事情如果是真的,那么秦牧的死就不简单了,这比起宁家五娘要严重多了。
四太太没有再说话。
自从秦牧死后,三太太和四太太已经去了几次帽沿胡同,也提出要帮着操持,都被蒋氏拒绝了,加上刚出事的时候,蒋家人对四老爷和秦珈动过手,三太太和四太太自是不想再管那边的事。
族里的女眷过去,有的甚至连蒋氏的面都见不到,如今全都在议论纷纷。
小二房是长房的,这事还要长房的人出面,现在秦珏把这件事交给三太太和四太太,她们责无旁贷了。
次日,两人再到帽沿胡同,就见来吊唁的女眷们,都是由三位姑奶奶接待,两人气得不成,哪有这样的事?蒋氏是巴不得秦家把她轰回娘家吗?
两人便以侍候二夫人不周为由,把除了蒋氏陪房以外的人,全部带走了。
蒋氏吓得脸色苍白,她上吊是为了给秦珏下马威,把秦家人不敢再逼她,却没想到这倒成了别人的借口。
她哭闹了一场,蒋家嫂子们也知道秦家看来是被蒋氏闹急了,真若是把秦家弄急了,蒋家是没有好果子吃的。
而且她们也想不通,三位姑奶奶虽然泼辣,可是蒋氏毕竟是她们的继母,三太太和四太太随便一个,就能让三位姑奶奶安生下来,且,以前的二太太是被休的,二老爷也是土头灰脸地从九芝胡同搬出来的,这三位姑奶奶连同大归回来的秦玲,在秦家也就占着空名而已,还不如有身份的嬷嬷们说话有用,这些事蒋氏难道不知道吗?
既然知道,她不去向妯娌们求助,不去向钟老安人哭诉,整日在家里寻死觅活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