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锦言道:“您这是怎么了,是要折煞我这做晚辈的吗?好在没有外人,否则您可害了我了。”
她的话说得很重,活了两世,她最清楚什么是软刀子害死人,无论何太太是出于什么目的,就这样给她下跪,传出去都是她这个秦家宗妇仗势欺人。
她把话说得越重,越能阻止何太太下一步的动作,也能堵住悠悠众口。
何太太闻言,面红耳赤,她刚才是情急之下一时冲动,倒也没有别的目的。
“大奶奶,我是给急糊涂了,大奶奶是个明理的,别和我一般见识。”
罗锦言微笑,使个眼色,屋里只留下夏至和何太太带来的人。
她这才温声说道:“人都有着急的时候,太太有什么事但说无妨,可不要再吓着我了,我还在月子里禁不住。”
何太太恨不能找个地洞钻进去,自己也是四十开外的人了,怎么就这般糊涂,以后让女儿在秦家如何做人?
可现在这件事,即使她没有这一跪,女儿怕是也不能立足了。
见她愧疚不已,罗锦言喝了口茶,轻声细气地问道:“让太太这么着急,可是三弟妹那边有什么事吗?”
何太太强忍着才没有哭出来,她哽咽着道:“说出来不怕大奶奶笑话,我们家的姑奶奶有了身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