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使如此,罗锦言还是放心不下何氏,她刚好也在月子里,多的是补身的药材和吃的,让人装了一车送过去。
去送东西的婆子回来告诉她,三太太的两个人上午就告假,说是鹿鸣园这边忙不过来,三太太让她们回去了。
罗锦言抿嘴笑了,三太太在这个时候把人撤回来,是不会淌浑水了。
她想了想,让立春去了鹿鸣园,把鹦哥儿的事告诉了三太太:“大奶奶屋里新来了个小丫头,会说书,大奶奶说若是三太太四太太烦闷了,就让这丫头过来凑个趣儿。”
秦牧的孝期还没过,府里禁了丝竹,各房头的女眷们也不好从外面请女说书的,但是自家丫头就无妨了。
没两天,三太太和四太太就把鹦哥儿叫过去说书,还各赏了一个银馃子。
何氏虽然孩子没了,但大人没有事,罗锦言松了口气,可秦珏却眉头深锁,晚上和罗锦言一个在架子床上,一个在罗汉床上,秦珏道:“惜惜,如果,我是说如果何氏不能生了,我们把阿树过继给他们吧。”
罗锦言懒得理他,她知道秦珏找过秦瑛,但于宝家的打听清楚了,秦珏前脚刚走,何氏就发作了,落胎药不是说吃就吃的,买药熬药都是花功夫的事,也就是说,即使秦珏没去找秦瑛,何氏还是会喝药。
这个秦珏并没有关系。
大户人家私底下都存有落胎药的方子,可是却没有正室太太自己用的,这种药很伤身,以后不能再怀上的也不是没有。
如果何氏真的不能开怀,即使纳妾生下儿子,养在何氏名下,何氏心里也是不甘心的,更何况是过继来的。
罗锦言觉得秦珏是真心不了解女人,尤其是后宅的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