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生也是明远堂的人吗?我没有见过先生。”豫哥儿疑惑地打量着苏必青。看这人的穿著和气质,应该是爹爹的幕僚,可是爹爹的幕僚他全都见过,没有这个人。
苏必青见豫哥儿举止从容,谈吐大方,带着一丝世家子弟特有的优越和自信,却又恰到好处,苏必青不由暗暗赞许,脸上的笑容更真诚了几分。
“学生苏必青,是给秦大人办事的,前几年出去办差了,今天刚刚回来,学生也有几年没有见过大少爷了。”
豫哥儿微微颔首,冲着苏必青抱拳,笑着说道:“原来您就是苏先生苏二伯,我听父亲提起过,久仰久仰。”
苏必青在家排行第二,府里的人都叫他苏二先生。尽管如此,这声嫩生生的苏二伯,还是让苏必青打从心底里舒坦。
他们这些做幕僚的,最在乎的就是尊重了,这次回来,他初见秦珏时,便感觉到秦珏的变化,如果说几年前的秦珏还是一池清可见底的碧水,那么现在就是宽阔深邃的海了,当时他还在想,官越做越大,确实不一样了。
现在见到豫哥儿,苏必青终于明白了,秦珏的改变,或许并非全是因为官做大了,更多的,应该是因为他做了父亲。
他忽然羡慕起秦珏来了,不是因为秦珏惊才绝艳出身名门,也不是因为秦珏少年年志平步青云,而是......算了,孤家寡人挺好的,不用养家,也不用操心,自由自在无牵无挂。
儿子什么的,都是别人家的。
听说他没有地方住,豫哥儿对管三平道:“把我院子里的厢房收拾出来,请苏二伯先住着吧,过了年再去赁房吧,听人说现在街上很多铺子都已经闭市了,想来也赁不到好房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