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久的沉默之后，肺痨骑士缓缓开口：

“那就这样吧，你去吧。”

“是。”

安德鲁起身，冲着阴影中的骑士深深鞠躬，然后大步向外走去。

静静地目送着在之前某场比赛中大放异彩的前乌鸦离去，肺痨骑士长长叹息了一下：

“既然你这么想要送死的话，那我说得再多也没有用。”

沙沙……

纸张翻动的声音响起，安德鲁提交的两份申请早就摆在了肺痨骑士的桌子上。

“一个是接待朋友的外出申请，而另一个……转队申请吗？”

费拉从一开始就知道安德鲁要做什么，也知道他会做出什么选择。

“什么样的朋友值得你这么做呢？明明身为我书记官的你最清楚寒刺那边的情况。”

摇了摇头，费拉也不是在嘲讽寒刺大公的做法，对方虽然对于胜利有着很强的追求，但也不是让手下白白送死的疯子。

“寒刺那个家伙，只有一点小聪明和心冷得可怕这两个优点了啊。”

只不过对方的心确实是要比自己冷得多就是了。

在事关人类和超凡生物生死的战争上，这样的决断能够算得上错误吗？

费拉不知道。

只是，他是见不得那些眼中还有着光的孩子们白白赴死。

抬起埋上针管的手掌，他在安德鲁递上的两份申请上都盖上属于自己的印章。

通过。

“尽全力活下去吧，小子。”

“最前线的血战区，可不是什么可以追求理想的美好地方啊。”

那可是多次成为绞肉场的人间地狱。

“只不过，朋友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