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不到时候。”
“再给我一点时间……”
滴答。
血液滴落的声音,在无声的房间中显得格外清晰。
“我要……亲眼见证。”
……
……
艾伯伦沉默着替昏迷的伤员包扎上伤口。
“自己或许很擅长做这样的工作。”
从前,她有这么想过,即使是在第二战区的基地中,也没有改变她的想法。
但当来到第一血战区以后,她发现自己还是太天真了。
不一样。
很不一样。
在亲身经历了以后,艾伯伦才明白至少出现在自己面前的伤员到底是真实数量的几分之一。
战地医院已经处于超负荷的状态了,还是有很多很多的伤员无法得到及时的治疗。
死亡?不……在有专职治疗者和各种药剂供应的基地,他们很难死去。
他们更多的时候都是在等待。
有的人使用了药剂睡去,但更多的人身体已经无法负荷这个剂量的药物。
无法死去,但也无法痊愈。
昏迷都成了一种奢望,只能生不如死的等待。
直起身子,艾伯伦环顾四周,嘴角露出了苦笑,低声自语:
“这就是我要见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