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也好。

这份高高在上的傲慢和千年之前相比，真是一点都没有变过。

摇摇头，宁封微笑着提示：

“你真的不知道我是谁吗？我们可是做了这么多年的邻居了啊，你现在说不认识的话，是不是多少有些冷漠啊？”

但令宁封有些意外的，是虫之母接下来的反应。

祂隐身藏在空间裂隙的背后，冷漠地回答：

“我知道你，那个窃取了圣光之力的怪胎。”

“不管你是谁，不管你用什么手段窃取了祂的权柄，都无所谓……无论如何掩饰，你都只是窃取了他人力量的小偷。”

祂说：

“你只配在凡人的面前炫耀你从神灵那里窃取而来的力量，而我，则会告诉你什么才是真正的神灵。”

咔咔咔……

无数只虫子爬动的声音中，虫之母的目光变得阴冷而残忍，

“你杀死了我的信徒，而作为他的主人，我会为他报仇。”

噗嗤。

在迫近的恶意中嗤笑起来，宁封讥讽地回应：

“别这么说，真正杀死他的不是你吗？”

“都到了这一步，还有什么可继续表演下去的？我不会告诉其他人的，就坦率的承认吧。”

“他已经死了，再也不可能知道真相的，我们不如直说吧。”

摊摊手，他爆发的恶意不再压制，按狂暴与邪恶完全不逊于虫之母。

他说：

“比如，它等待的主早就降临。”

“祂不光隐藏在它灵魂的深处，而且还在暗中慢慢控制着它的心智，让它从圣者彻底彻底退化成一个只知道杀戮的虫子。”

“真可怜呢。”

这一声莫名的感叹，也许不只是冲着被占据身体的圣者。

胆小怯懦的，卑鄙的存在啊。

对着神灵抬了抬下巴，他感慨道：

“你真的，很符合我心里神灵的形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