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泪已经哭干了,而且那些人罪人不值得眼泪。
她知道的。
她都知道的。
“…………”
哒。
就当眼泪要落下的时候,艾伯伦忽然感觉身上一暖,一件呢绒大衣搭到了她的肩膀上。
“……谢谢。”跖
放下自己的外衣,安德鲁微微摇头,没有开口地坐到了艾伯伦的身边。
既不发问,也不安慰。
就这样安静地陪伴在她的身边,等待她的情绪的安稳。
不知道过了多久,就当天色开始暗下去的时候,艾伯伦忽然开口:
“他很残忍。”
安德鲁:“…………”
艾伯伦紧紧握着大衣,低声说着:跖
“树木已经从内到外都腐朽了,简单的方法已经没有办法再修理了。”
“所以,他砍倒了树。”
“然后再让它的枝干派上最后的用场。”
“作为新世界的柴薪而燃烧。”
眉头微皱,但安德鲁什么都没说,只是安静地站起来,准备无声离去。
而就在他迈步之前,艾伯伦继续说道:
“但他也没有那么残忍。”跖
艾伯伦抬起头,望着那群正提着水桶一边嬉闹一边打扫房间的孩子们,露出了复杂的笑容。
那笑容里有悲伤,但更多的则是希望。
“腐烂的只是树干,但种子无辜的。”
“他把种子留了下来。”
什么是希望?
孩子们,就是希望。
低头看着艾伯伦,安德鲁低声发问:跖
“你恨他吗?”
怨恨?
“怎么会。”
“我的心中只有感激。”
站起身,艾伯伦闭上眼睛,轻轻将头靠到身前安德鲁的胸膛,她低语:
“只是有些不敢见他罢了。”
该以什么样的身份来面对他呢?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