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何况,设定计划,寻求其教会里帮助的是那个牧师又不是自己,何必低三下四?
想在计划出现纰漏的时候就做起缩头乌龟?
这样的行为,这样的劣迹,如何能够继续侍奉神灵!?
对方在他的心里已经是个懦夫和注定被神灵抛弃的废物,不再值得自己展露尊重!
于是,他眼中闪烁着癫狂的色彩,一字一顿道:
“你可以不在乎我们的性命,但我希望你能够明白一件事情。”
“吾主的任务要是完不成,无论你的身份是谁,没有人能救得了你。”
舌头从锋锐的犬齿上划过,他似乎在期待着那一天的到来。
“到时候,我期待你能像现在一样保持沉默。”
但直到男人离开,他始终都没有得到任何的回应。
男人看上去就像是在对着一面墙发癔症一样自言自语。
但他没有注意到的是,在他推门而出的瞬间,有根黑色的羽毛落到了他的后颈之上,一瞬间消融不见。
他浑然不觉,怒气冲冲离开了大厅,路上还撞到了几个焦急的病人家属。
而就在他离去不久,安全通道中,就在他原本站立的地方,却有个身影悄然浮现。
身穿帽兜长袍,衣摆没有任何波动,他像是在这里伫立了很久一般。
他捧着一本漆黑嵌着金线的书籍,身高中等但身材极为瘦削,哪怕是笼罩在漆黑的长袍,也能隐约看出底下干瘪的肉体。
帽兜遮住上半张脸,露出了干枯的下巴,帽兜人冲着男人离去的方向摇了摇头:
“明明是你自己没有能力看见我,怎么是我不愿意见你呢?”
“愚蠢,不知所谓。”
“你是在寻求帮助,居然还用这种态度,大概是真没有脑子吧。”
男人怎么也想不到,自己期待相见的“牧师”居然会这样轻蔑地评价自己。
“血脉谱系最不缺少的就是这种愚蠢的被蛊惑着,被力量这种虚无缥缈的东西吸引,然后一步步落入对方的圈套,最后沦为虔诚奴隶却不自知。”
“真的跟野兽一样,空有直觉,却没有智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