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均维咽喉受制,不由气息凝滞,也不敢挣扎,垂下手脚,任其摆布。正猜是不是党项人早知刘平等人冲阵,于此处提前做好了埋伏时,就挨了一记闷棍,后脑一痛,昏死过去。
黑暗处走出一个汉子,左手提棒,右手挟起李均维,走到月光之下,见臂弯中竟是一个少年,不由大奇,当下携着李均维,提膝一纵,从丈余深的陷马坑中跃了出来。
方才李均维落马的声音颇大,及至这汉子从坑内跃出之时,周遭已围上了数道人影,皆黑衣轻甲,覆首蒙面,甚是诡异。
那汉子将李均维掷在地上,向着为首的蒙面人躬身道:“黄大人,属下无能,蹲守一夜至今,才擒住一个小孩。”粗犷的声音中竟颇含惊惧之意。
为首的蒙面人听闻一夜无甚所获,止擒到了一个孩童,不由勃然大怒,当即扯下在头上绕了四五匝的黑布,跳到那汉子跟前,伸手给了他两三个耳光
“废物东西,守了一夜拿不到一个溃兵,一万人上前线怎么可能只逃回来四五百人?若是让他们回了鄜延路,你的脑袋还想不想要?搜,继续给我搜!”盛怒之下,此人声音如夜枭一般,尖锐且阴森。
借着月光,依稀可辨人面目,此人细目高颧、狼吻鼠须,不是在好水川临阵脱逃的黄德和又是何人?自刘郭二人战败后,他就率人屯居在此,截捕从前线退回来的兵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