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种日子谢菁琼足足过了三天。
直至第四天时,身下逐渐干净了,在她的再三请求下,她终于获得出门许可……啊不,是下炕许可了。
艾玛,太不容易了,总算能下地走走了。
这几天在炕上待的,感觉她屁·股底下都快长褥疮了。
冷不丁地一出门,发现比起三日前天气又冷了几分,甚至呼吸时都能哈出一口白气来。
江老头发现家里菜刀钝了,正坐在院子里磨刀。
“看样子今年下雪得比去年早,这天冷得太快了。”
老人这么说,而老二媳妇她们抽空帮大伙做好了过冬的衣裳。
眼见天气越来越冷,这几天家里做粉条这事儿全都推给男人们了,而老太太则是领着几个儿媳妇,点灯熬夜黑白不分地忙着做衣裳,再往衣服里面填满江战霆和谢菁琼从公社那边买回来的新棉花。
大房这两口子是最先被武装上的,如今从头到脚一身儿新,那棉袄棉裤用料贼扎实,穿在身上甚至能焐出汗来。
谢菁琼本想帮忙的,谁知竟被老太太一脸嫌弃地轰了出去。
“去去去,一边去,这针线活儿你又不会干,万一扎这手呢?”
“对,大嫂,不如你去看看律律他们吧,大宝他们好几天没看着你,都想你了。”
于是这婆媳几个有志一同,连推带赶地把谢菁琼捻出屋。
谢菁琼:“……”
行叭,摊牌了,不装了,我就是个废物!呜呜呜!
不过当天下午,大队长李全国来了老江家一趟。
“江大爷,江大娘,我今儿给大伙儿开了一个会,眼下公粮也交上去了,大伙儿闲着没啥事儿,不如这样……”
老江家这个小粉条作坊即将扩建成厂子,这事儿是早就决定好的。
甚至于就连地址都已经选好了。
村里以前有一些孤寡的老头老太太,那些人家被称作绝户,无儿无女无子嗣,老人一死房子就空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