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上崔军蘅出门时,叶依倩特意打扮了一番,脸摸得雪白,重重地揉红了双眸,旋即一副楚楚可人的模样望着他。
“崔哥……”她一开口,就是一副泫然欲泣的模样,这是她惯用的小伎俩,不论是从前对付贺远征,还是如今对待崔军蘅,总是下意识地将她自己包装成一朵纯洁无辜的小白花,好像她自己多么无害似的。
但崔军蘅只是很冷地瞥她一眼。“叶同志。”
一听这句“叶同志”,叶依倩心里一咯噔。要知道在这之前,崔军蘅可不是这么叫她的,对她的态度像是对待一个小妹妹,一直叫她倩倩的。
她脸色一僵,越发哀怨了,“崔哥……你这是怎么了?”
“叶同志,当初有劳你将我从车里拖出来,不过我想,我这段日子的回馈也已经足够偿还你那份举手之劳了,从现在开始,请你离开这里。”
“当然你也可以继续住,但后续住在招待所的费用我不会再帮你支付。”
说完他作势走人,叶依倩却一脸心惊地追上来:“崔哥,你到底怎么了?我没要你报答啊,当初是我自愿救你的,我……”
“救?”崔军蘅好似听见个笑话,冷瞥一眼叶依倩:“如果我没记错,我当时只是短暂昏迷,谁需要你救?”
叶依倩又是一阵傻眼,而崔军蘅已经抖开一件军大衣披在了身上。
“另外容我提醒你,要想人不知,除非己莫为!”
他是个大方的人,也是一个大度的人,但他可不是二愣子,更不是个任人利用自己的傻子。
最开始接触叶依倩,觉得这姑娘心地不错,而且家里条件不好,他送出去的那些东西是因为看在她“心善”的面子上,可原来这份“心善”全是个幌子。
原来扒开那一层伪装,她骨子里竟然是那么恶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