仿佛做人就只能一味接收人家给你的好处,而一旦你对人家好点儿你就是个“圣母”,这词儿的贬义真是太泛滥了。
但无所谓,谢菁琼觉着做自己就好,谁还没个困难的时候,况且外头这姑娘——呃,看着是真挺凄惨的。
…………
这人叫柳秀,今年才十七,一看就知道是个穷苦出身的,那旧衣服,旧裤子,破破烂烂的,补丁摞补丁,而且脸上还一片片乌青,一看就是叫人给打的。
而且看那伤势还挺严重,估计已经好些天了,那青紫的样子都有点吓人了。
谢菁琼就觉着,这大半夜的,但凡是有点办法,也不可能一个女孩子孤零零地落宿街头。
先不说治安好不好、危险不危险,单说这年头可没有监控,真要是遇见心思坏的保不准这辈子都毁了,更何况谢菁琼自诩看人还算有几分眼光。
目清则神正,都说眼睛是灵魂之窗,而柳秀这姑娘乍一看貌不出众,顶多只能算是清秀而已,可那双眼睛明若秋水,十分干净,十分澄澈。
仿佛世间再也没有任何比这更加清澈的东西,容不得一丝一毫的污垢。
柳秀局促不安地看了看谢菁琼。
等被谢菁琼引领着走进厨房时,她咬了咬自个儿因为口渴而干裂发白的嘴唇,悄悄地红着眼睛说:“姐,谢谢你。”
谢菁琼:“——不客气。”
其实她也没比柳秀大多少,算是同龄人。
转身给柳秀倒了一杯水,正好之前蒸的面点已经能出锅了,糖三角、豆沙包,还有一些小糕点,她挨个儿用筷子夹出来,放在一个大盆子里。
不久就端着一盘豆沙包走向柳秀,“你先吃点,吃完洗把脸,正好家里还有一个空房间,等会儿我帮你收拾收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