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梅纳德问道。他见克拉夫特停下了几秒,自言自语着什么。
“没什么。”
光线随门板的转动开启进入,一一扫过内部陈设,一个小桶,圆形小桌,以及空荡荡的床铺。
走进被烛光照亮的房间,头顶裸露的椽木支撑起了这个有些局促的地方,黝黑的家具的历史可能与这栋建筑的历史等同。毕竟这不是供日常起居之用。,仅在宴会时为失态或另有需求的宾客提供一个私密空间。
房间内部相比外界干燥了不少,但也远远没到灰尘飘扬的程度,使有所察觉者愈发肯定有什么非现世因素造访了此处。
“他离开了?”
这里没有藏匿的余地,唯一一扇小窗也高开在高过头顶的位置,勉强够站在桌上探头张望。梅纳德跟着克拉夫特进入房间,里面立刻就显得偏小不易施展起来。
床上的人形压迹引起了他的注意,那正是之前他们安置皮特里的位置。床单非但没有像其它醉汉造成的狼藉场面那样被扯乱,反而保持着古怪的整齐,甚至没有起身时坐在床沿的印痕。醉酒般摆动不定的烛火照映出这令他思维逻辑矛盾的场面。
一直摆放在床脚阴影处的某物绊了他一个趔趄,被踢出撞在墙上弹回。梅纳德弯腰捡起它,那是只皮面、木壳底的尖头靴,来自敦灵的流行款式,他们不久前刚亲手帮它的主人脱下安放在床脚。
“守卫!”
不到十分钟,克拉夫特再次见到了才两个小时没见的马丁。后者还穿着那套宴会服装,脸上多了一个小红印。
他拨开面前的全身甲守卫,走廊上已经被医学院众人和手持火把武器的搜寻者占据,他们及时封死了会场所有的出入口,翻遍这条没有其他去处的走廊,试图找到那位来自敦灵的外科医生,然而一无所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