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此基础上缝合了各种富有个人特色的元素,倾向于一种看起来非常危险的规避动作,精密且留有余量,似乎随时防备着几处可能来袭的攻击。
出招比大部分的老手还保守,但又非常注重力量。根本想不出是什么需求造就,就像狮头羊身蛇尾的奇美拉,由互相冲突的东西组成不现实的缝合怪,与没有现实对应的东西交战。
不过对付这些非人的东西效果倒是很好。
他们合作控制住了七八具躯壳,用遗落的武器把它们穿刺固定在地上。控制行动的未知之物似乎行为比较刻板,只要肢体还能用,就会比较“节俭”地继续控制着躯壳挣扎。
这让克拉夫特排除了比较糟糕的一个猜想,即存在拥有高级智慧的幕后黑手在操控;或者有,但做不到代替思考和排障。
不多的几件无主武器被用完,扈从们开始撕开帐篷,抽出骨架来代替。这些要扎入土中固定的木杆一头尖锐,近于一支短矛,正好可以应急用,而破碎的蒙布被投入火堆中助长火势。
掀翻小半帐篷、用掉支架,视野为之一清,地上多了十几具还算完整的人形真菌团。这个奇怪的策略真的有效控制了它们的数量,队伍压力逐渐减轻,人数优势的天平向守方倾斜,这又让战术配合的进展更加容易高效。
最后一具完好的寄宿躯壳在数人围攻下倒地,几根木杆插入躯干,把它扎成了靶场箭垛。
他们忐忑而警觉地观察着树林,直到确定再也没有一个斑斓身形走出。一名全身甲的骑士跪倒尘土中,打开头盔面罩大口喘息,从喉咙里呛出哭嚎咒骂抑或大笑的声音,某种不包含任何含义的极端情绪宣泄。随后这种举动在营地里传染开,他们接二连三地跪坐倒地,沉默或发出不成形的哭笑声,夹在可怕的咳喘中比地狱油锅还喧沸。
马丁没有阻止他们,考虑到刚从一场难以想象的袭击中幸存,这种反应可以理解。即使可能还有威胁存在,他们也需要及时适当的宣泄来保证不会当场崩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