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完全就是另一种东西。它会分化出肢体,很多的肢体,像有些海洋生物。你见过章鱼吗?见过?就和那类似,但要大得多,还有些很难对付的新功能。”
“其实挺幸运的,我没法想象一个大到能堵死水道、行动迅速的东西出现时该怎么办。没有躲避空间,或许在反应过来前一切就结束了。”
克拉夫特把棱柱搁在棺材板上,石质仍处于某种难以理解的激活状态,隐隐在周边晕出一圈惨白光影。
“至于这块石头,你可以大致理解为它的核心,相当于大脑、心脏之类的。比较好辨认,毕竟不太可能找出第二种类似质感的石头、还有微光。”
神父似懂非懂地点了点头,努力消化得到的信息。要让人接受一种用自己同类组装、核心是一块石头的动物存在还是太难了。
他试着触碰了那块石头,仿佛千百年未被阳光照射过的阴森感与指纹摩擦,冷光沁透记忆,与某些东西勾连。
“这东西的光都是这么弱的吗?”
“是的。”克拉夫特不假所思地答道,在印象中,无论从蠕行生物身体内拆出的棱柱,还是这些石质的来源——那轮天体,都保持着晦暗状态,散发着几近于无的微光。
一股寒意猛地顺手臂蹿过身体,格林打了个寒战,忽然有了一个不妙的想法:“那如果我跟你说,我看到了这种光,从那口井下面涌出来呢?”
这个问题直接给教授问沉默了,当克拉夫特意识到对方不是随便问问时,极其不妙的感觉同样席卷而来。
“还有什么别的事发生吗?”
“裂痕,和原来那些一样的裂痕,就那么凭空出现了。好像有一把剑,很长、而且看不见的剑,把石头劈开。”
听起来非常相似,同样的经历不久前刚在另一边发生过,只是规模缩放了很多倍,小到能被异教徒利用起来,作为致命的伏击手段。
“哦,格林神父,那我有一个好消息和一个坏消息。坏消息是,像你想的那样,那口井下面可能有什么大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