库普仔细观察了一会,才发现克拉夫特所指的是一段脊椎,上面有着不似风化和碰撞的破坏,像是什么东西在椎骨一侧蔓延啮噬,形成一片渗入椎间隙内的缺损。
“一例脊柱处骨结核,很典型。埋在这的大都是感染性疾病的病人,结核肯定不少,这个位置、这种形状,基本没错了。”
“可是结核不是在肺里吗?”有点超出惯常认知,就库普有限的了解而言,都是因为咳嗽来就诊的。
“大部分,但不一定,它想去哪儿就去哪儿,只是大部分时候呆在肺里。”克拉夫特激动搓手,摸索口袋,不过便装里并没有带他需要的工具。
“这就是您要找的东西?”
“那倒不是。”失望地把手从口袋里掏出来,他控制住了去翻动一下的欲望,“只是没见过,今天第一次见。”
那为什么这么熟悉的样子?库普把疑问憋了回去,不打算追究话里自相矛盾之处,“您没有打算把它带回去对吧?”
“这确实不是我要找的东西。”
考虑到资助守墓人已经够可疑的了,再带走点什么实在说不过去。一番不是很困难的决断后,克拉夫特选择暂时告别这位结核病死者,继续漫无目的的搜寻。
火光和敲击声从途经的一间石室内传来,是走在前面的那批人,他们正试图扩宽一口石龛,好将带来的尸体塞入其中。
见到有人经过,他们神情紧张地停下手头工作,握紧领口的圣徽吊坠,口中喃喃有词,分辨出新式光鲜的服饰后才放松了一些,但仍没有松开圣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