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倒把对方整的一懵逼,再瞧他该干嘛干嘛,精神抖擞,丝毫不受影响。
“呸!装鸡毛蒜啊!”
这人小声啐了一口。
没办法,小许同事一战成名,在单位也愈发微妙。这帮人都是三十岁左右,本觉得自己是新一代电视人,结果闯进来一个更年轻,更有想法的。
他们跟上一辈比,是创新者,但跟他比,又仿佛成了守旧者。
却不知,许老师生冷不忌,胆大包天,宛如闹天宫的猢狲,这才刚开始了一点点。
“夏虫不可以语于冰者,笃于时也。”
冯裤子在那边抹完桌子,晃晃悠悠过来,用特有的含糊腔调道,“甭在意,不遭人妒的是庸才。”
“我寻思我也没在意啊?”许非笑道。
“呵呵,说实在的,我最服的就是你这份心境。别看哥哥痴长几岁,时常七情大动,情绪过激,这点得向您学习。”
冯裤子经过最初的纠结,现在好像想明白了,时不时过来套近乎。
明摆着啊!刚来一新丁,意见就被采纳,还自己谈妥了改编权,以后肯定重点培养,何况人家是真有本事——他就爱跟这样的人接触。
“眼巴前就过年了,你是回老家还是留京城?”
“不回了,折腾太麻烦,我爸妈过来。”
“哦,那你要不嫌,我想去拜访拜访。”
“可以啊,就在百花胡同25号。”
“百花深处那条?”
冯裤子目光深邃,线条分明,特文人,“住的雅致,好,到时一定拜访。”
…………
转眼春节放假。
中心好歹是事业单位,发了不少福利。一箱苹果,一箱汽水,几条冻得**的带鱼,还有米面豆油,以及一本破挂历。
说起带鱼,许非可太有印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