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便衣警察》在砖厂拍了一个多月,完成了劳改生涯的全部戏份,跟着转去津门和秦皇岛。前者有几场码头的戏,后者有几场海边的戏,都不多,他就没跟着。
这段时间起早贪黑,有时候还住大通铺,就没睡好过。昨儿夜里回家,倒头就着,一睁眼阳光明媚,没有比这再嘚儿的了。
起床尿尿,洗漱,煮面条,还难得切了点黄瓜丝,那丝儿比手指头细不了多少。
大碗里一堆,浇上跟炒鸡蛋一样的鸡蛋酱,在正房台阶上一蹲,呼噜呼噜就是个美。
眼前已是一片花红草绿,东边藤下结了一只只小葫芦,风一吹晃晃荡荡,仿佛在欢快的叫着“爷爷!”“爷爷!”
啊呸!
西边的葡萄长势不太好,可能不会料理,藤叶有死的迹象。
他琢磨着把葡萄撤了,种上一架蒜香藤,这玩意生性强健,病虫害少,花色还能自动变化。
哎呀,就是秋千有点可惜。
他瞅了半天,倒挂葡萄架跟倒挂蒜香藤,不是一个意境啊!
院里还摆了两口扁肚水缸,一口放了两只王八,一口养了几尾红鱼。贴墙根一溜,种着几丛芍药,其余零零碎碎的栽上薄荷和茉莉。
“……”
旁人秀色可餐,他看着院子就能吃饭,而且越瞅越觉得那俩石榴有点碍事。
东西多了嘛,就略显拥挤。
“要不再买个院子?”
许非左右瞧瞧,是两个杂院,有机会问问。
待一大碗面条下肚,他一抹嘴巴,骑车出门,直奔《二子开店》的拍摄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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