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独自把孩子拉扯大,现在儿子是名边防战士,几年没回家了……我们有幸联系到部队,部队今年刚好有个关怀政策,每人可以打三十秒的长途电话,给家里报个平安……就在我们今天晚会现场,大家一起来等待这个电话。”
一部电话机拿到桌面上,全场鸦雀无声,观众代入感十足。
“叮铃铃!”
“叮铃铃!”
不多时,铃声响了,原本很紧张的女人蹭的站起身,一手抄起话筒。
“喂?喂?”
“是小升么……”
设备落后,还没有那种能让全场听到的条件,但就是这个四十多岁,头发却已花白的女人,此刻又慢慢坐下,上半身伏着,另一只手紧紧把着桌沿。
“你在部队怎么样啊?累不累,吃的饱么……”
“我好啊,都好。”
“过年了,你不用惦记我,我,喂喂……”
“小升……你,你再说句话啊……喂……呜呜……你再说句话啊……”
画面一转,开始放一段录像。
首都的各行各业,尤其那些过年不能回家的,就在他们工作现场,吵杂,混乱,朴实,诚恳,最后在医院里,一个女医生面对镜头。
“呃,我是名外科大夫,我想对我爱人说几句。
就是,就是挺对不起他的。我去年就没回家,今年本来说好了,结果也没有。一直以来,都是他为这个家庭付出很多,特别有了孩子以后,更多的是他在承担这个对孩子的责任……我就是,就是觉得对不住……”
“呜呜……呜呜……”
村子里,一屋子人都在哭。女人们个个在抹眼泪,老爷们也忍不住,眼睛通红通红。那位母亲上气不接下气,腰都抬不起来。
一户普通的楼房里,沙发上,男人抱着孩子悄悄抹了抹眼角。孩子不懂事,指着电视一个劲喊妈。
而与此同时,千万个家庭,千万个感同身受的观众,都在为之动容……
这一段,直接引爆了京城的老百姓!若是有实时收视率显示,必会惊掉所有人的下巴。
人类情感是共通的。
后世一说起这些,都嚷嚷集体主义滚蛋,我们要人性关怀。
没错,应该讲人性关怀,人家老母亲卧病在床,媳妇要生孩子,凭什么不能回去啊?但是,别忘了确实有一些特殊岗位,边防、科研人员、环卫工、消防员、缉毒警察等等。
他们不仅在为岗位做贡献,更多的为这个社会,包括你在内的一分子做奉献。
“服了!服了!”
冯裤子搓着大腿,兴奋又感动,像只马猴一样躁动。
赵宝钢翘起大拇指,“许老师,您绝对这个!”
郑小龙揉了揉眼睛,想的更深,“你说这些东西,是真还是假?”
“不能用真假定论,你说是假的么?母亲想念孩子,肯定不是。那你说是真的么?也不完全对,毕竟在镜头前,当着这么多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