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行吧,也是最近留意的。”
“您贵姓?”他递过去一根烟。
“叫我老张就行。”
男人用粗糙焦黄的指头夹着烟,急促且用力的吸了一口,像是很久没尝过烟草的滋味,接着又道:“你想收什么类型的?”
“什么都行,当然我得能看上眼。”
“那是,我家里正好有几版,你要没事过去瞅瞅?”
男人伸手一指,距邮电局不远的一个小胡同,“就在那边,几分钟就到。”
“呃,也行。”
许非想了想,站起身来,推着自行车跟对方离开。
一路有的没的闲聊,他只关心邮票的事儿,道:“我现在主要收生肖邮票,尤其前两年发的鸡票和猴票,你那边有么?”
“……”
说完没听见动静,扭头一瞧,那哥们正死盯着自己的自行车,目光闪烁,随后似突然反应过来,“啊!好像是有,你去了就知道了。”
嗯?
许非心里一跳,连忙扫了眼周遭,已经离开了邮电局大路,正往一条小胡同里拐。再看那胡同,破破烂烂,连户像样的人家都没有。
“老哥,你接触邮票多长时间了?”他放缓脚步,脸上一汪水似的继续哈拉。
“没多长,比不上你。”
“那你肯定不了解集邮的价值。我跟你讲,别看邮票不起眼,将来可值钱,就像马克思那张,以后起码这个数……”
“多少?”
男子下意识的往这边看,结果就觉得,呼!一股袖子带起的劲风猛地击打在脸上,而他转过来的角度,就像自己送上门一样。
沙包大的拳头先贴到一层软肉,随即又撞上一块硬硬的牙帮子。就听砰的一声,对方一载歪,嘴角豁裂,两颗带着血花的黄牙随之飞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