嘶!
一声询问,张家小少爷就倒吸了口凉气。
虽然这阵儿不是大半夜,但是天也擦黑了。
这黑灯瞎火的,有人问你,他头呢?
你说吓人不吓人。
胆小的,当场就得抽抽过去。
张德寿,这位张家小少爷不是胆小的人,而且得了‘长生道’的传承,再加上平日里杂七杂八学的一些东西,自认为还是不凡的。
所以,这位张家小少爷心里咯噔了一下后,可没跑,而是从半蹲半坐在地上,变成了完全蹲在地上。
他这个蹲,可是有讲究的。
用行里话来说就‘鲤鱼蹦’,既好发力,还灵活。
保持着这么一个进可攻,退可守的姿态,张家小少爷微微抬眼打量着这位主儿。
这主儿,穿着差人服。
可这衣服上有血色儿。
还有点脏。
而且,那腔子上挂俩膀子,正中间却是光秃秃的。
真没头!
邪祟!
张家小少爷汗毛都竖起来了,那人这个时候又上前了一步,好像是要用手扒拉张家小少爷。
张德寿哪能让这玩意儿扒拉啊。
谁知道这玩意儿有没有其他说法。
万一有个万一呢。
张德寿双脚一蹬地,整个人就从地上蹦起来,就好似跃出了水面的鲤鱼般,快且灵巧,后背则是毫无花哨的贴在了墙壁上。
提上去了,可就没掉下来。
而且,还能灵活游走。
‘壁虎游墙功’!
和‘鲤鱼蹦’一样,这‘壁虎游墙功’也是张家小少爷花了大价钱从某个行当里的老武师手中买来,学会的。
那老武师当年颇有名声。
可惜妻子、孩子被仇家所杀。
哪怕最后报了仇,心气儿也散了。
尤其是老了,年轻时留下的病根、暗伤齐齐爆发。
恰巧,被张德寿遇见了。
当时的,张德寿已经背上了‘败家子’的名声,也不在乎钱,瞧着老武师可怜,大把大把的银子撒了出去,给老武师医好了伤,临走的时候,还送了一大把银子。
老武师无以为报,只能是把自己的能耐都交给了张德寿。
‘鲤鱼蹦’、‘壁虎游墙功’、‘噼空掌’和一手飞镖绝活。
后背贴墙,张德寿快速游走间,看那主儿就看得更清楚了。
腔子正当间原本该长脑袋的地方,齐刷刷地被切了,血肉都看得清清楚楚。
真是邪祟!
这下子张德寿可没有在犹豫,抬手向身后一抹。
一个小皮囊就出现在了手中。
皮囊藏在哪?
这就是那手飞镖绝活。
飞镖拿出来之前,谁都不知道藏哪,反正抬手向身后一抹就有。
张德寿一抖手,小皮囊被这位张家小少爷以打飞镖的手法扔在了那无头的主儿身上。
啪!
皮囊破裂。
内里腥臭的液体往外涌。
什么液体?
黑狗血!
最能镇煞驱邪!
而且,还用‘长生道’的法子炼制了一番,比一般的黑狗血还要强上三分。
可就是这样的黑狗血,那没头的主儿挨了一下,竟然没事。
不仅没事,还嚎得更响亮了。
“我头呢?”
妈呀!
张德寿心底直喊妈,他总觉得那些演义话本里是骗人的,先是死皮赖脸求高人,高人肯定会收徒、给好处是假的,现在又来了,不都说一出山只会遇到小喽啰吗,怎么我这直接遇上的,连炼制的黑狗血都不管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