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人看不见克鲁吧,看起来就像是封林晩一个人坐在殿内自言自语,既诡异又古怪。
这一句一句的对白,他们只能听个半截,不仅不解其中全意,且未必能都当真,反而多了许多『乱』七八糟的猜疑。
“你想引那些顾命大臣前来?那这个时候···你希望谁来?又会觉得谁会来?”克鲁吧问道,他一瞬间就领会了封林晩的意图。
封林晩板着手指数道:“五位顾命大臣,权势之大,当首推大学士程鹏海,满朝文臣,过半是他的门生旧吏,听说他上次过大寿,却有人谣言,将之称为‘小朝会’,来的文武百官,比上朝还全。不过他现在已经年过六旬,假如他不是修士,没有修习什么养寿长生的手段,那么就没几年好活,即便是修士,甚至身怀大法力,那也没几年官好做了。大离一朝有祖制,为官者不可年过九十。原本也不是不能破例,但是他风头太足,势力太强,算是其他人的眼中钉,老贼不退,其他人不安心。但凡找到破绽,定会群起而攻之。”
“所以对于程鹏海而言,现在最紧要的是培养继承人,完整的继承他的权势。这个时候,他必须维稳,所有的不安定因素,都会在他的眼里既放大,又缩小。他会用相对激烈的态度去处理他认为不稳定的事情,却又在明面上不动声『色』,甚至将一切的风浪抚平。所以···他不会来找我,只会想办法,全部斩断我培养生出的那些脆弱的爪牙。”
“他是最支持我继续为帝的人,却也是我掌权路上,最大的拦路虎。”
封林晩的这番长篇大论,不像是说给克鲁吧听的,反而像是一种呓语,说给那些大殿之内外,竖起耳朵的太监、宫女、侍卫们听的。
他们有心想往上爬,却苦于没有方向,犹如无头苍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