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皇帝显然也已经下定了决心。
所谓病急方才乱投医。
若非寿元将尽,所托无人,老皇帝也不会做出这么大的让步和妥协。
无论眼前这个和尚看起来多么的智慧超群,毕竟也不过十几岁的年纪。
封林晩却捧起茶杯,浅饮了一口。
“且让他来吧!万事讲一个缘字,不可强求。”封林晩说道。
老皇帝目光闪烁,颇有些不愉。
他话都说到这个份上了,眼前这个和尚还拿腔作调,未免也有些太不把他这个靖国皇帝当回事,不把当朝太子当回事了。
“太子若是成熟稳重,陛下又何必来寻我?何不在陛下尚能为其做主的时候,让他受些挫折。欲使其无坚不摧,需当先挫败他的锐气,让他懂得收敛。稀世的宝剑也只有藏在剑鞘里的时候,才最令人胆寒。”封林晩说道。
老皇帝闻言,尽管知道这是眼前这个和尚要用手段,调···教自己儿子,却也明白说的在理。
有些时候,他因为膝下唯有这么一子,故而难免有些溺爱。
年轻人有脾气不是坏事,若是个个都活的像七老八十那样老奸巨猾,这世界只怕就没法进步了。
但是,有脾气不能无脑,不能冲动,不能盲目。
而这往往,就是年轻人,容易犯错的地方。
被人利用了一时的脾气,而做了难以挽回的错事。
老皇帝回宫了。
随后便下旨,让太子去清泉山鸣鹿书院,寻一个光头的书生,务必要拜他为师。
明德街上酒肆、饭寮、茶馆、青楼,扎堆在一起,热闹极了。
各式各样的来自五湖四海,走街串巷的艺人,也都各自寻得地方表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