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短短一个照面便发现,是他肤浅了。
他们两个人一如既往的互相尊重,也是一如既往的保持着一种微妙的关系。
距离感。
这种距离感的尺度刚刚好,不会让别人感觉尴尬,却实实在在的把友谊流露在空气中,很暖,一点都不生硬。
方文洲在得知让江洋来安槐景来见他的时候,想都没想便同意了,既没有因为如今市长的地位而产生不满,也没有因为在书房里等了半个多小时而不愉快。
江洋在见到方文洲后依然尊重,倒茶递茶一气呵成,甚至去帮他放置衣物。
仿佛这些动作他们每天都要做一千遍,一万遍。
可事实证明,他们已经有两年未见了。
距离上一次,还是在石山县陈岚家的老院子里。两个人闹的不欢而散,险些争吵。
转眼两年再看,又好像是多年未见的老友,关系的温度恰到好处,没有因为两年未见而感到陌生,也没有因为上次的争吵而让气氛尴尬。
贺云章不禁疑惑,这两人是如何做到的?
方文洲落座以后,便靠在座位上饮茶。
江洋把衣服搭好,方才转身走了过来,看向门口道:“江甜,进来给两个哥哥拜年。”
灯光下的江甜看起来有些与这个书香气息的环境格格不入。
五颜六色的脏辫,浮夸巨大的蝴蝶外套,黑色的修身裤加上长筒铆钉靴,十足的时尚小青年的做派,没有半点高中生的样子。
方文洲和贺云章同时朝着门口看去,也发现了站在那里发呆的江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