巧儿一个人托着下巴坐在桌边等着他回来用饭,厅中一灯如豆,光线有些昏暗,见秦牧回来,小丫头轻快地起身迎来,桌上的油灯晃动之后更暗,有如鬼域。
秦牧抬手就是一个暴粟:“丫头,你这是要拍鬼片吗?”
巧儿吃他暴粟早已成家常便饭,虽然不疼,她还是习惯地揉着额头:“公子,什么叫拍鬼片?”
“多点盏灯不行吗?弄得这儿跟阎王殿似的,本官好歹是堂堂的七品大员,难道只准百姓放火,不许知县点灯?”
“嘻嘻,公子是知县,人家又不是,你不回来,人家点那么多灯会白白浪费灯油的,公子你是不知道,现在连灯油都好贵的。”
“呃,难不成这灯油都是咱们自己掏钱的?岂有此理,岂有此理啊!人家公款吃喝旅游、**包二奶,我这连灯油都得自己掏钱买。同样是官,差距怎么这么大呢?”
秦牧一脸失落,不但没赢得小丫头的同情,反而听她嬉笑道:“那是狗官,公子也要做狗官吗?”
“我不是狗官,但是衣冠禽兽。”秦牧摊摊手,感觉朱重八真够损的,弄个“衣冠禽兽”给大明的官儿,怪憋屈的,“好了,丫头快开饭。”
巧儿见他没追究“狗官”的话,庆幸地吐了吐小香舌,轻盈地跑去把饭菜端了上来。
“嗯嗯,丫头的手艺进步了不少,使得,使得,我要多吃一碗。”
“呵呵呵呵”
被他这么一夸,巧儿那么机灵的人竟然变成了傻丫头,只知一个劲地傻笑,直到一个暴粟再次吻上额头,她才皱着小鼻子低头扒饭。
秦牧看着她可爱的模样,心里暗叹,当初揭破她年满十四的谎言看来是个错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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