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娘的,挟持?竟敢挟持秦大人。”
“该杀”
会昌千户所的兵丁成分本就复杂,隐隐各成派系,嚷了一阵之后,霍胜、以及秦牧嫡系的人马不自觉地望向马永一系的人,眼神之中充满了不信任;
马永贞造过反,是有过前科的人,谁能保证他不会真的再起反心,他若再反,挟持秦牧有什么奇怪。
咚!咚!咚!胡戈让人再次击响中军大鼓,总算把满营的叫嚣声压了下去,看着满兵骄兵怒气冲天的样子,胡戈暗暗心惊,最关键的时刻到来了,这个时候一但处理不好,立即就可能引发大乱,千万不能让场面乱起来,千万不能乱。
“将士们,你们的心情本将非常了解,但不幸的事确实发生了,现在秦知县还被马永贞挟持在赣州城内一栋民宅里,知府大人已经紧急封锁赣州城,将马永贞困在城中,正在想方设法营救秦大人。知府大人担心会昌千户所有马永贞党羽,特派本将前来,总旗以上的军官先隔离审查,若与马永贞没有关系,一定不会受到冤枉,至于你们这些普通的兵士,不管当初是不是马永贞的手下,只要听从号令,不生事,不叛乱,知府大人将不予追究,若是有谁不听号令,妄图生事,则等同于谋反,按罪不但要斩首示众,还要祸及满门。”
胡戈这套说词是一早就编好的,听起来毫无破绽,很能混淆视听,只要现在能控制住场面,等士兵接受整编,习惯于服从命令后,将来就算真相大白于天下,还有谁愿冒着杀头的大罪起来为秦牧打抱不平?
因军中将领都不在,校场上一千多士卒茫然不知所措,一个个交头接耳,议论纷纷,许久之后,终于有人站了出来,对台上的胡戈大声责问道:“你说的这些都是你的一面之词,你有什么证据证明你说的都是真的?”
“就是,就是,就算秦大人真被马永贞挟持了,那霍胜将军呢,刘猛将军呢?他们总不会跟着马永贞一起造反吧?”
“不错,就算杨知府真要派人控制会昌千户所,也是派霍将军和刘将军来。”
“”
“住口!”眼看群情汹涌,场面就要失控,胡戈大喝一声,同时示意自己带来的几十人,齐齐张弓待发,冰冷的箭头指着台下。
他自己也拔出刀来,厉声喝道:“刘猛在抢救秦知县时身受重伤,霍胜与秦知县一同被挟持,岂能回来?这是知府大人盖了大印的文书,上面把事情说得一清二楚,你们之中谁人识字,不妨上来三两个,看清楚这文书可是真的。你们要知道,事关重大,岂能作伪?本将再次警告你们,谁敢乱来,立即当作马永贞同党射杀,之后还要追究满门死罪,绝不轻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