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秦牧来说,张载就象一只辛勤的小蜜蜂,整天忙碌着为他采蜜,见到这只小蜜蜂,秦牧自然很开心,能不开心吗,赣州兵备道的官职终于到手了。
从此以后,秦大官人可以名正言顺的掌控赣州军政了。
这官升得虽然比当年的袁崇焕慢些,但能名正言顺的掌控赣州,秦牧已经很满足了,嗯嗯,人要学会知足,一口就想吃成胖子那样只会被撑死,不撑死也会造成消化不良,便秘,成天在茅坑里蹲着
张载也感觉很庆幸,幸好自己赶得快啊,三千俘虏只被“报仇”了四百来人,大部分还在。升了官的秦牧很慷慨,一口答应让他带剩下的两千俘虏回袁州,张载好歹可以有个交待了。
秦牧这夜特意叫人宰了一头羊、开了一坛酒款待张载,浓香弥漫的烤全羊送进来后,秦牧亲自拿刀割下两条羊腿,一条归张载,一条自用。
其余的被刘猛这些家伙瓜分了,大帐里气氛分外热烈,刘猛、霍胜等人纷纷向秦牧敬酒道贺。
“来来来,张先生千万别客气,肉一定要吃饱,酒一定要喝够,快请。”秦牧一边说着,一边动手,用刀切下一小片黄澄澄的羊内,细嚼慢咽着,样子斯文得不能再斯文了。
张载看了心头百念杂陈,要说这个秦牧,还真让他有些看不透,筑京观,以为江西百姓报仇为名杀俘,他样样敢干,而且连眉头都不眨一下,可你此刻再看他,分明是个文质彬彬的书生,却又能统御着一群骄兵悍将,张其在,王允成相继全军覆没在他手上,这难道只是侥幸?
“张先生何故沉吟,难道是这羊肉不合口味?”
张载一脸正色地答道:“如今这天下,连年灾荒,流寇遍地,大多数人能有口粥喝就不错了,就连吕督师如今也是饥一餐饱一餐,秦大人以酒肉款待,在下还有什么好挑剔的,秦大人多虑了。”
嚯,这是骂我呢?还是赞我呢?怎么听起来有“朱门酒肉臭,路有冻死骨”的味道。
秦牧淡淡一笑道:“别人升官,都是大摆宴席,如今本官这营中快揭不开锅了,请张先生吃只羊,还是今天刚刚缴获的,惭愧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