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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chun山,秦牧大账内,张载满心不是滋味,吴学礼那边还可以搬出左良玉来压着,眼前这位会昌知县不!现在是赣州兵备道道员了;张载感觉这家伙就象一匹脱缰的野马,刚刚得吕督师升了官,反脸便不认人了。
若是真的就这么让他带兵回赣州“就粮”,先不说对即将到来战事会不会造成什么影响,光是吴学礼那边就没法交待。
张载切下一片烤羊肉,不动声se地说道:“常言说得好,吃人嘴短,拿人手软;在下吃了秦大人这酒肉,自应在吕督师前面替秦大人美言几句,只是吕督师也有难处,粮饷之事,只怕需要些时间慢慢筹措,还望秦大人能体谅一二;
张献忠二十万贼众明ri便到袁州了,吕督师对秦大人器重有加,还望秦大人能同心协力,挥军破贼报效朝廷,吕督师受命总督江南战事,一向赏罚分明,况乎朝廷如今正是急需用人之际,秦大人若能大破贼兵,来ri便是官拜总兵、巡抚,也不是不可能啊。”
靠!什么吃人嘴短,拿人手软;张载这是对着和尚骂秃驴啊。而且骂完了还在头顶悬块肥肉,让你口水哗啦啦的流。
不得不说,能成为四省总督的首席幕僚,这嘴皮子功夫还真不是盖的。
可惜秦牧不喜欢肥肉,当然了,美人的双峰除外。
他慨然一叹道:“吕督师的难处,本官何尝不知?但人是铁,饭是钢,一顿不吃饿得慌,将士们若是吃不饱,穿不暖,连提刀的的力气也没有,别说大破贼兵了,只怕想保住xing命都难啊。”
“秦大人放心,粮草之事,吕督师会尽量筹措,定不让将士们饿着肚子上阵就是,至于饷银嘛,就一并等到战后再论功行赏,秦大人以为如何?”
秦牧面有为难之se,猛灌了一口酒,这才慷慨地答道:“国势艰难,我辈食君之禄,自应肝脑涂地报效朝廷,况乎吕督师待我恩重如山,我又岂能令吕督师为难对了,张先生可曾听说我家香君之名?”
张载连声咳嗽,差点没被呛死,秦牧前面大表忠心,慷慨激昂,似乎是要舍身报国了,结果话锋一转,竟转到了他家小妾身上,这都哪跟哪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