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荆门县南面的东山之上,阳光暗淡,东风轻弱无力,白色的招魂幡低垂不卷,数千将士凝立不动,天地间一片肃穆。
在花子山凹下奋勇当先,壮烈牺牲的将士,包括赵坚手下战死的一千六百人的遗体,正在安葬,看着同袍的遗体掩没在泥土中,想起他们舍生忘死,冲破敌阵的壮举,许多士卒忍不住流下了眼睛来。
秦牧臂缠白绫,站在三军阵前,神情庄严。他手持着酒杯,大声朗诵着悼词:“是谁浩劫催成,马革分归,虫沙竞化,更摧残瘴雨蛮烟;试回看,越裳殄瘁,汉帜苍茫,这无限国殇,各向天涯遥布奠。
何处巫阳招得,关山月黑,塞上云昏,尽淹滞忠魂义魄;倘他日,三界轮回,九幽度脱,愿都为壮士,重入沙场忾同仇!”
秦牧大声念完,撒酒为祭,三军将士随即同声嘶吼起来:“倘他日,三界轮回,九幽度脱,愿都为壮士,重入沙场忾同仇!”
“倘他日,三界轮回,九幽度脱,愿都为壮士,重入沙场忾同仇!”
“倘他日,三界轮回,九幽度脱,愿都为壮士,重入沙场忾同仇!”
这是悼词,也是誓言,是生而为英,死而为灵的军魂在凝结。
秦牧如此郑重的祭奠,是对死者的告慰,也是对生者的勉励。
不能让两百慷慨赴死的英烈白死,秦牧要用他们壮烈的牺牲铸成秦军的军魂。
三军将士在嘶吼声中躹躬三拜,山风渐起,吹得白幡横飞而起,猎猎作响,仿佛牺牲的英魂在空中盘旋,士卒们抹去眼睛,挺起胸膛。握紧拳头,咬紧牙关,向天上的的英魂再行军礼以敬,目光变得无比坚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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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坚的身上的伤口是秦牧亲自帮他包扎的,对他,秦牧给予高度的礼遇,同时将他手下战死的的一千七百多士卒追认为英烈,用与秦军相同的规格下葬祭奠,这不但赢得了赵坚的心,也赢得了他余下的两千士卒的心。
“赵将军。你这伤需要好好调养一阵才行,你手下将士伤者也不少,同样需要休整。请赵将军转告大家,先安心把伤养好,其他的本官一定会妥善安排,论功行赏,军饷粮草,伤亡抚恤,本官都会一视同仁。”
“多谢大人。”
赵坚只有二十八岁。但看上去就象是四十岁,长得膀大腰圆,一脸虬须,身高足有一米九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