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牧知道,时政方略也是她们必修的功课,以往的生活谈笑有鸿儒,往来皆公卿,见识也不是一般人可比;
秦牧心里倒有些好奇,她们会有什么样的见解,于是含笑道:“天下兴亡,匹夫有责。这等事正须集思广益,方能杜绝出错,你们要是有什么看法,不防也说说,说对了,我接受,说得不对,咱们权当闲聊就是。”
“见解不敢当,奴家冒昧,说说自己的想法,还望大人不要怪罪。”
“不必客气,说吧。”
“大人,满清入关之后,势如破竹,江北之地几乎已全部沦陷,所以,对大人而言,眼下最紧要的是求稳,先保住元气,再图步步反击;
事实上,大人虽然新获大胜,但目前总体实力鞑虏仍优于大人,无论是北上还是东下,大人都不能保证必定能达成战略预期;
作为弱势一方,求稳尤为重要,奴家觉得,大人可以对比一下,哪个方案胜算更大,大人便应取哪个方案行之;
大人若能进一步,鞑虏就得退一步,大人实力增强一分,鞑虏实力就会减一分,此消彼涨,聚细沙而成塔,积跬步以至千里。”
卞赛赛这番话其实说得很保守,但不无道理,现在秦军整体实力并不优于鞑子,不过是占着内线作战的优势,以守代攻赢了个先手;
麻城附近的两万关宁军尚未投降,李过六万大军也还没归附,这些都是极为不稳定的因素;
若不能尽快解决,一但全力出击,不管是北上还是东下,这两个不稳定的因素都足以影响到全局的胜负。
因此,卞赛赛说目前首先要求稳,这确实是对的。
李香君也来了兴趣,她俏然问道:“老爷,奴也能说说吗?”
“当然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