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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荷小榭里,卞赛赛大胆地说出了自己的看法,见秦牧不以为忤,李香君也跃跃欲试地问道:“老爷,奴也能说说吗?”
“当然可以。”
秦牧觉得自己现在又不是皇帝,不存在什么后宫不得干政的问题,权当是与美人闲聊,她们的见解有用,便听取,没有用,便一笑置之。
“奴敬老爷一杯。”李香君还有些不放心,她毕竟与卞赛赛不一样,她已经正式成为秦牧的妾室了,自然得顾及一点身份,不能再象卞赛赛那样随意。
秦牧接受了她殷勤敬酒,微笑说道:“香君,你要是把老爷我灌醉了,你再说什么可都枉然了。”
“老爷海量,才不会这么快醉呢,除非老爷是酒不醉人人自醉。”李香君说着俏皮了瞟了卞赛赛一眼,后者顿时酡色微染。
秦牧哈哈一笑,举杯向卞赛赛邀饮道:“来,我敬赛赛姑娘一杯,谢过赛赛姑娘当初帮忙周旋银行之事。”
见他说得认真,卞赛赛只得举杯回敬,俩人同饮一杯后她说道:“香君妹妹心机聪颖,大人何不听听香君说些什么。”
“嗯,香君快说。”
“老爷,奴奴也觉得赛赛姐说得对,老爷还是应以稳健为主才是。不过孙子兵法有云,虚而实之,实而虚之,虚虚实实才能出其不意,攻其不备;
照奴奴想来,现在鞑虏在中原兵力空虚,老爷不防派部分兵力试取河洛,但同时做好夺取江南的准备;
老爷起兵北上河洛,能打下来最好,若不行,也必定能促使鞑虏从江南调兵河洛,到时老爷再举师顺流而下,直取金陵,恢复南京故都,进而夺回整个江南。”
秦牧听了不禁轻咦一声,李香君这一招声东击西很有参考价值,她的意思大概只是想减轻夺取江南的难度,重点还是夺取金陵乃至整个江南;
但秦牧从她的话中却有了新的想法,那就是先夺取“制江权”,控制住长江水道,隔断清军南北联系,最终达到全歼江南清军的目的。
这与李香君的想法完全是两回事了,李香君声东击西,最终的战略意图是夺取江南。秦牧的想法是控制长河水道,以全歼江南清军为终极目标,江南只不过是全歼清军后的战利品。
李香君针对的是地,他针对的是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