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办法,若是换在别的时候,许英杰让自家夫人去求李香君或是杨芷都行,但是现在跟在秦牧身边的只有云巧儿,要是等杨芷和李香君到金陵后再求情,只怕黄花菜都凉了。
云端怪异地看了许英杰一眼,这才知道此事的始作俑者竟是他。忍不住呵呵笑道:“许大人还真是大手笔啊,一次捐出两百万两,下官实在是佩服,佩服”
“道正啊,这都火烧眉毛了,你就别拿我打趣了,道正你一次给大秦弄回了六千九百万两,和你相比,我这算什么呢?道正你就直说了吧。这个忙您帮是不帮?”许英杰常请云端喝酒,两人的关系挺热呼,说起话来也就没多客气。
“这个,小女只是秦王身边的小丫环。这事让她去跟秦王说,恐怕不好吧。”
“小丫环?道正你少找这种托词,算了,你不肯帮这个忙。许某只好另想办法了。”
“别别别,许大人别生气,这事许大人本是一片赤诚。事情闹成这样也非你所愿,我这就派人给小女送封信,让她有机会的话给许大人说几句好话,至于能不能化解,云某就不敢保证了,照我看来,许大人也不用多找人说情,还是自己找人送封密信给秦王亲自解释一下吧,这样反而显得坦荡一些。”
许英杰听了不禁直跺脚,这回还真是事不关己,关己则乱,净想着怎么找关系说情,竟没想到自己亲自向秦牧坦诚说明。
“道正金玉良言,如醍醐灌顶,这份情许某记下了,来日定有所报。”许英杰说完,匆匆回衙写信去了,之所以是写信而不是上奏章,是因为此事不宜公开,上奏章的话,所有人都会知道他是始作俑者了。
事情闹得太大,王府里的杨芷和李香君、董小宛三人坐在一起,给秦牧绣冬衣,闲话之时,也不免提起此事。
董小宛一向喜爱清静,是个极为淡雅的人,说起话来柔声细气:“姐姐,如今户部拿捏不定,不敢擅自接受百姓捐献,百姓聚而不散,若是事情拖久了得不到解决,只怕百姓会到王府来找姐姐呢。”
还真有此可能,杨芷不禁有些发愁,她在武昌做了不少事情,但都是些力所能及的小事,不涉及国家军政。家中老父也曾多次严厉警告她,不得干政。
这事显然已经涉及到了朝政,她是不好出面的。
只是百姓一片赤诚,特别象那位老大娘,家境不好,三个铜钱也拿来捐了,若是真找到王府来,而自己置之不理,未免又有些不近人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