汤越见他这态度,真担心他把何腾蛟给得罪了,连忙送马六两一个马屁道:“马将军。您与何腾蛟现在就象是贵州的一将一相。这将相不和。难免会坏事,马将军也不想自己到手的功劳丢了吧?”
“行了,行了。这次听你的就是。”
汤越暗暗舒了一口气,马六两匪气太重,除了马永贞和秦牧,别人都不在他眼里。
常言道打江山容易,坐江山难,现在匆匆打下一大片地方,表面上势如破竹,但如果没有一个得力的人在后面安抚,很难保证打下的地方不会再反。
这收拢民心的重任现在全看何腾蛟了,若是马六两把何腾蛟得罪狠了,事情可就不好办了。
说实话,跟着马六两做佥事,汤越是甘苦自知,他大部分精力都用在拢这头野马身上了。
匆匆劝住马六两后,俩人一起找到何腾蛟,大家一通商议下来,决定给何腾蛟五百人马,由副将何济南率领,随何腾蛟巡抚刚打下的州县,以及招抚都匀府和黎平府。
其中黎平府就是何腾蛟的老家,当地的官员和他关系密切,相信由何腾蛟出面,一定能不战而下。
马六两则继续以陈贵民为前导,加速向贵阳城推进,从平越卫到贵阳城还有两百多里,不过接近贵阳的这段驿道相对平坦了许多,大军推进的速度越发快了。
贵阳府里,贵州按察使张耀、布政使曾益、都指挥使陈瑞征接到东部诸州失陷的消息,不由得大惊;
几人齐聚布政使衙门商议对策。按察使张耀惶惶然地问道:“怎么办?这可怎么办?陈贵民枉受国恩,竟然投敌叛变,完了,贵州完了”
“张大人!”布政使曾益怒喝一声,让张耀为之一震,连忙收声,但那脸上的彷徨之色却是掩饰不住的。
曾益转头望着都指挥使陈瑞征道:“事急矣,陈大人可有何对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