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学士,你一向足智多谋,快说,咱们现在应该怎么办?”
“回王爷,正谓出其不意,攻其不备。现在秦军也一定以为咱们会往东撤,他们若有什么后手,也一定留在东线,比如那些威力巨大的新火器,就是最好的说明。如果咱们现在不走东线,出其不意地转从其它方向突围,必定能打秦军一个措手不及。”
马喇希抢着说道:“宁学士说的倒是有几分道理,可北面的清流关一夫当关,万夫莫开,比滁州更难打,西面和南面都有秦军把守,咱们要渡河哪有那么容易?”
宁完我目光灼灼地说道:“是不容易,但并不代表就不能渡河,只不过可能要有所牺牲,眼下情况危急,也只好博上一博了;
王爷,南面刘猛有五万大军,兵力最多,如果咱们走南线,那么也一定最出乎秦军意思之外,但实际上,刘猛看上去实力最强,其实不然,他这五万人马中骑兵非常少,一但我军成功过河,便只有我们攻打他,他却奈何不了我们。
另外,夏承德刚刚在浦口烧毁大批粮草,这些粮草都是给刘猛的供给,如今被烧,刘猛心军恐怕也会有所动摇,而且他五万大军是分开扎营的,相隔六七里布置一个营寨,这虽然有利于阻击我军渡河,但也给了咱们迅速突围、甚至各个击破的机会。
还有,王爷别忘了,咱们的粮草快吃光了,在北撤的过程中一但遇到一点阻碍,也会让我军难以为继。因此,撤退的过程中,咱必须有粮草补给。
浦口粮草被焚,金陵肯定不能坐视不理,必定又会调来粮草,咱们渡过滁河之后,如果能打刘猛个措手不及,一战击溃他,转败为胜,那自然是最好;
如果不能迅速击败他,咱们也可以利用速度优势,杀往浦口,从码头上得到足够的补给,到那时咱们有粮在手,又脱出秦军的十面埋伏,我军北撤也行,转而攻打其他地方也无不可,主动权又回到咱们的手上了。”
宁完我的建议一下就打动了多铎,时不我待,多铎立即让众将照此施为。
很快,又有溃兵逃回,向多铎并报了锡翰兵败苏庄的消息,多铎对此虽然已经有些心里准备了,但接到这个消息时,他还是忍不住既惊且怒。同时,这也使他更坚定地听从了宁完我计策。
他先传令夏承德全力赶到滁河南岸接应。另一方面,入夜后他又派螯拜率五千人马,人含草,马衔枚,乘夜向南飞奔而去。
算准了时间,多铎随后才迅速拔营起寨,率大军向南狂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