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没有,奴只是”顾含烟是大家闺秀出身,不善于说谎,一时解释不了,脸上尽是窘迫之态。
秦牧将笔一搁,突然来了个乾坤大挪移,上前搂住她的杨柳纤腰,凶神恶煞地威逼道:“还不赶紧从实招来,你刚才那番话到底是何出处?敢有半名虚言,本王今日不,是今夜非把你”
“呀,奴说,奴说”顾含烟羞得直讨饶,那双含烟带露的眸子悠地瞟了他一眼,细若蚊呓地说道,“那段话是是元代陶家仪在《书史会要》中评论蔡京书法的话”
“好啊,含烟,你竟敢拿本王与奸相蔡京相比,岂有此理,简直是岂有此理,今夜本王非要你求生不得,求咳咳,反正,就是”
“秦王!”顾含烟娇嗔一声,脸红如三月娇花。
“哈哈哈”
“秦王,您真的让奴去开绣坊吗?”顾含烟依着他问道,也难怪她有些顾虑,毕竟后宫嫔妃出去抛头露面开绣坊,这样的事前所未有,将来难免会有些风言风语,一个不好,她的名声只怕就坏了。
秦牧收起笑声,将她抱回东坡椅上坐好,和声说道:“含烟不用担心,到时绣坊里全是女子,别人也说不出什么闲话来,我到要看看了,女人绣花他们也能说什么什么闲话。你呢,不时抽空去教教她们就行了,绣坊另有别人来管理,不劳你伤神。”
“嗯,奴都听秦王的。”
秦牧拥着她,心里却不自由地飘回了二十世纪八十年代的中国,改革之初,整个社会的形态意识处于一种严重的封闭状态。相信改革之初所遇到的阻力,绝对不会比现在自己想做点事所遇到的阻力小;
那时人们思想上的禁锢也绝对不比现行的朱程理学对人们的思想禁锢力弱,人人拿着一本小红书,人人的思想都处在一种狂热的状态。
但就是在那样的情况下,一个伟人站了出来,在南边画了个小圈圈,启动了一次改变中国命运的伟大改革,将中国带入一个新的方向。市场地位被确立,社会创造力被激发,个人价值得到很大的尊重,没有那个小圈圈的划出,中国经济不会在短短二三十年间取得举世瞩目的成就。
那场改革之初的许多东西,是值得借鉴的。
就秦牧所知,当时几乎每一项改革都是先树起一个典型,比如包干到户,先树起了一个“小岗村”,经济改革先树起一个“深圳”。
自己或许真是操之过急了,当时那位伟大人所面临的国际形势,所承受的迫切感,绝不会比当下轻松,自己一上来就想用强权大力铺开,这或许真的不现实。
身为帝王,并非就无所不能,被掣肘的地方多着呢,你再强横,触动了这种传统文化层面的东西,遇到的阻力足以让你如附罗网,裹足不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