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王这么做。一下子就把路振飞拔高起来,大有盖过朝中几位内格辅臣的势头,这其中意味深长啊!
果然。就在朝野纷纷猜测的当口,内阁次辅诸葛敏突然上表请求外放,秦王也不客气,一下子将诸葛敏下放到了贵州都匀府任独山知州。
另外,礼部尚书堵胤锡更是外放到刚刚刚打下的云南,出任由王弄土司改成的文山州知州。另外被外放的还有吏部左侍郎王熙,刑部郎中覃相,礼部郎中刘极光等八人。
这个结果一起来,朝野一片风声鹤唳,这说是外放,分明和判死形差不多啊!
看看这些外放的地方,无不是被视是蛮荒烟瘴之地,堂堂内阁次辅,一下子被撸到贵州独山去,拿地图找半天,也找不到,而且这辈子恐怕再回到朝堂的机会已经十分渺茫了。
就连掌管都察院的左都御史邵华,也莫明其妙地被罚了半年俸禄。
这还没完,沈青阳和马唯中俩个反对最激烈的人,一个被发配去织布,一个成了光荣的“白衣天使”。
这不由得让人想起了汉武帝与狄山的故事。当年狄山反对汉武帝对匈奴用兵,说什么兵者凶器,未易数动不如和亲。
汉武帝于是把这个腐儒打发去守边,未几,匈奴来,狄山没能用仁义道德说服匈奴人,被砍头。
如今,沈青阳、马唯中的遭遇与狄山何其相似也!
这一系列的突变,就象一个重磅炸弹,把群臣炸得晕头转向。
只要不傻,都能猜到这是怎么回事,只是谁也没想到,秦王一怒,后果会如此严重,朝堂上终于消息消息停了,安静了!
各级官员如临深渊,如履薄冰,本着多做事,少说话,免得若祸上身的原则,朝堂的风气为之一变。
不出所料,秦王随后迁路振飞为建极殿大学士,顶替了诸葛敏的内阁次辅一职,礼部侍郎覃秋白顶替礼部尚书,艾南英为礼部侍郎。
一翻人事调整下来,换了不少新鲜血液,通过这种手段,秦牧进一步强加了对各部门的控制力。
有关建织造局,建纺织厂、医院、刺绣厂等事情,也再没放到朝堂上去讨论,而是责令户部、工部、太医院,等相关部门、及地方州府照旨办理,这就叫强权,做了再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