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蒙都督,刚刚接到消息,亳州的多铎似乎有南下的倾向。”军中都佥事万里匆匆登上点将台。
蒙轲闻言,浓眉一蹙,想了想说道:“万大人不必惊慌。多铎就算真要南下,恐怕也不是冲着咱们来的。”
蒙轲说话不疾不徐,莫名中散发出一种自信,很让人信服。
万里闻言略加思索后,点头说道:“蒙都督言之有理,如今中原的义军还在闹,山东的东方盛转战兖州一带,燎原之势已成,多铎刚在滁州经历大败。士气低落,粮草缺乏,从各方面分析,他都没有能力再攻打淮南嘶!蒙都督。莫不成多铎是冲着螯拜来的?”
“**不离十。”尽管有此结论,但出于谨慎起见,蒙轲还是下令加强了沿河戒备,以防万一。
万里等他下达命令之后说道:“蒙都督。多铎南下,说明咱们的反奸计凑较了,螯拜挣扎了二十多天。如今已是山穷水尽,咱们不妨再派人走一趟颖上,这回或许能说服螯拜来降也不定。”
“本督正有此意,就让虞可铭再走一趟吧。”
虞可铭接到命令,一骑白马,再次向颖上赶去,从寿州到颖上,只有**十里距离,甚近。虞可铭快马加鞭,一日之间便赶到颖上。
虽然距离不到百里,但两地的却有天壤之别。这点在两地百姓的精神面貌上体现得最明显。
寿州收复之后,大秦立即就拨来钱粮赈济,官吏忙着重新丈量土地,分给农户。耕牛、粮种,家具等等,也一批批地运来,百姓有了赈济,又看到了希望,生活虽然还很艰苦,但个个精神焕发,笑容也回到了脸上。
而颖上给人的却是一种死气沉沉的感觉,沿街百姓神情麻木,面黄肌瘦,衣衫褴褛,如同行尸走肉一般,了无生气。虞可铭看了心中感慨万端,真恨不得大军立即北伐,收复所有失地,救民于水火。
他被清军押入县衙,再次见到螯拜时,虞可铭吓了一跳,差点认不出人来。只见螯拜两眼沉陷,仿佛患了重病,整个人瘦了一圈,胡须零乱,眼神阴鸷。
螯拜一见又是虞可铭,立即怒道:“你还来做什么?还不死心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