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不仅不利于朝鲜王室的统治,也危害到大秦东北的安全。朝鲜百年来,为何党争不断,导致国力越来越弱?难道是历代朝鲜王太昏庸吗?”
“这”这话李浚实在难以作答。
秦牧接着说道:“非也!先秦之时。始皇帝降旨,命天下车同辙,书同文,实为高屋建瓴,意义非凡之举。千年以来,朝鲜沿用汉字,从中汲取了儒家精议,脱离了野蛮蒙昧,也是相同的道理。
但现在朝鲜另起炉灶,创立自己所谓的文字。这分明是在人为的制造鸿沟,加深隔阂。同时这会使得朝鲜内部在文化上呈不同派系,埋下了党争的祸根。
而且这种党争之祸与明末流派之争有根本性的区别,明末的派系之争虽然激烈,事实上却是儒家内部的一种自我完善,虽然这种纷争,也会造成一定的阵痛,但整体上不会导致纲理伦常的沦丧,甚至促进王阳明等诸多儒学大师的出现。
再看朝鲜的洛党与原党。这实际上是儒学与反儒学的斗争,这是非常明显的事情,也是非常危险的事情,纲理伦常的败坏。非常容易,但要想把它重建起来,却是千艰万难。
李浚,本王是有意册封你为朝鲜世子。将来继续朝鲜大统的,但是今日之朝鲜,让本王忧心忡忡啊。你才智着实不凡。只是要转变朝鲜这种去儒化的危险倾向,还需要有坚韧的魄力才行,李浚,你自信有这样的魄力吗?”
秦牧的话,让李浚仿佛找得了朝鲜内部矛盾激化的根源,情绪很是激动,而最后那几句,侧是关系到他切身的要害,以大秦现在对朝鲜的影响力,如果秦牧对他不满意,他几乎没有继承朝鲜王位的可能。
李浚头上汗下如珠,不及多想,连忙伏首表态道:“秦王金玉良言,发人深省,李浚今日得闻,实乃三生之幸,臣发誓,若能继承朝鲜大统,一定按秦王指明的阳关大道而行,全力推行汉字,加强儒家经典学习,推行大秦官话。”
秦牧听李浚郑重表态,这才满意地说道:“不错,不错,你能这么快醒悟,也不枉费本王一翻好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