普拉莫尔冷哼一声说道:“荷兰人是被秦国人打怕了,现在就像丧家之犬,除了布置陷阱引诱敌人过来,然后发动偷袭,他们根本不敢正面与秦国人作战。
他们能拖,我们却不能。现在所有后勤粮草都是我们提供的,他们吃咱们的,用咱们的,拖一两年都没事,咱们却不能让他们一直占便宜下去。
现在秦军人离这里不过三十里,咱们很快就能赶过去,你快去通知愚蠢的荷兰人,让他们立即和我们一起出击,就在今夜,打败秦国人。”
“是,将军!”
普拉莫尔这边一打出灯语,维尔纳多站在自己旗舰的舷窗边一看,立即就笑了。
阿基德尼也笑道:“将军的预料果然没错。”
能直接把秦国舰队引入伏击圈固然好,但作战经验丰富的维尔纳多却不会幼稚地认为,派两艘船去,就一定能诱柯宸枢入伏。
因此,柯宸枢突然下令停止追击,早在他的预料之中,也针对性做了预案。
维尔纳多很清楚,自己真正的杀手锏不是拉沙海域的暗礁,更不是夜色,而是阿基德尼这二十七艘刚刚从荷兰本土赶来的、柯宸枢尚未得知其存在的精锐之师。
暗礁是死的,敌人一两艘船触礁之后,主力十有九就会全力突围,掉头顺风杀离这片海域。
夜色对双方而言,实际上差不多是公平的。维尔纳多不会认为,柯宸枢会傻到不派船暗中侦察舰队四周海域。同时,柯宸枢一样可以利用夜色,迅速隐藏自己的行踪。
只有阿基德尼这支秘密的力量,能确保起到出其不意,攻其不备的效果。
因此,在接到莫卧儿主帅的信号之后,维尔纳多平静地说道:“阿基德尼男爵阁下,荷兰在印度乃至整个远东地区的胜败荣辱,将在今夜决定,请阁下回自己的指挥舰吧,愿上帝保佑荷兰。”
对于维尔纳多,阿基德尼打心里佩服,他当初毅然放弃高朗步港,把海军带到海上,被很多人认为那是懦弱怯敌的表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