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监察御史嘛,那就是御史台的一个小御史而已,虽然说御史台也无所谓上下,但从一个掌管着几万人富得流油的大宋央行行长的实权位置上撤下来,却只给了一个言官的差遣,这其实就是相当于贬谪了。
欧阳辩被贬谪的事情传开,顿时朝野内外一片哗然。
欧阳辩的官职不大,但差遣却是极重要,有人已经将央行行长与三司使并列为大宋财神,甚至央行行长还是靠前的那个。
从嘉佑二年开始,到现在的嘉佑五年,三年多的时间,央行从无到有,从有到现在的庞然大物,是欧阳辩一手筹建起来的。
但现在欧阳辩却在没有任何过错的情况下,从央行行长的位置上被挪开。
面对朝野内外的疑问,而中书门下只是简单地解释说,欧阳辩央行行长履职三年,这只是正常的差遣变更而已。
话虽如此,但三年的时间,没有过错的情况下,从原有的差遣上调换,一般来说都是会往上挪一挪的,要么将寄禄官阶上升一阶,要么给一个更加重要的差遣,总是要给与鼓励的。
如果非要勉强解释说监察御史是个更好的差遣,这种解释就未免太糟糕了。
言官是职卑权重没错,但若要和央行行长相比,其实是没有可比性的。
更别说欧阳辩用三年的时间,给大宋筹办起一个存款超过亿贯的超级银行,每年缴纳给大宋的盈余是一千万贯,而这个金额还在以每年40%的速度在增长。
也就是说,在几年后,央行每年缴纳的盈余,就会超过之前大宋每年的岁入了。
这是何等的惊人!
这是何等的功勋!
如此功臣,不仅没有受到巨大的奖励,还以一种略带羞辱的方式给换了差遣,这是怎么也说不过去的。
谏官们坐不住了。
司马光开炮了。
司马光在奏疏上说道:“……臣听说,赏罚分明是自古以来明君的所作为,有功则赏,有过则罚,如此才能上下用命,共襄大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