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官也都纷纷冲了出来,伸手接住黄泥雨水。
赵顼脸上黄泥点被眼泪冲出了沟壑,差点泣不成声。
从熙宁七年开头到现在,九个月的时间,他心急如焚,又被群臣逼着写了那么多的罪己诏,他心中的憋屈可想而知。
韩琦和吕公着看着激动得泪流满面的赵顼,两人脸色晦涩,不知道在想什么。
欧阳辩没有冲进雨中,就背着手站在屋檐下,脸上微微带笑,平静得就像是看一场寻常的秋雨一般。
虽说雨量并不大,但似乎成了一个信号——这场大旱终于过去了!
实际上这场雨面积并不大,雨量也并不多,赵顼马上令人挖掘开地皮,渗透也不过一尺多厚罢了,象征意义多于实际意义。
欧阳辩从熙宁七月复出,到现在九月底,整整三个月的时间,危如累卵的局面终于过去了!
欧阳辩在群臣束手无措的时候,如同赴死一般接过这一口大黑锅,三个月之后,不仅化险为夷,而且可以预料到的是,等旱灾彻底过去,长江以北地区会焕发出蓬勃的生机,活力无限!
欧阳辩的个人威望到达一个前所未有的高峰。